【亦鹤】南飞(2)

*写了很久的一篇文章,很多人都给了我建议,谢谢你们。

*be,cp亦鹤带余光,鹤代he

*民国AU,腰缠万贯同时期的他们。

*如果有不对的地方希望大家出来告诉我谢谢!


有个活动,遂跑个库存

四月的亦鹤,注意签收。



5.

可好景不长。

孙先生一世英名,却也犯糊涂,1912年3月,袁世凯在北京就任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。4月,孙中山正式解除临时大总统职务。

不过袁世凯藏得实在是高,孙先生没看出来,简弘亦这些文坛里的也是犯了糊涂,辛苦一年,谁想这北洋政府早就与往日不同。

直到年底,人心惶惶,北洋政府的种种丑恶面目一一败露,袁世凯的野心逐渐路出马脚。

而真正的转变出现在在1913年春“宋案”发生,袁世凯的丑恶野心已经坐实,顿时全国上下哗然,顿时为北洋政府辩护的一众文人纷纷受到谴责,其中也就包括简弘亦。

这天简弘亦说是和几个朋友出去吃饭,结果高天鹤等到半夜人也没回来,急的人一直在客厅里转圈,因为平时简弘亦总是早早的就回来。

实在是等不及了,给下午一同与简弘亦前往的余笛打了电话,结果是洪之光接的,“喂……您是……”洪之光的声音里满是倦意。

“我,天鹤。听弘亦下午说与余老师一同出去聚餐,但现在他人还没回来……这……”高天鹤语速略微有点快,担心和急促显露无疑。

“啊?可余老师他九点四十分过一点的时候就回来了啊……”

洪之光说到一半时,高天鹤就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地响,但来不及多做思考,只得答应一声“那谢谢光哥”然后赶忙挂了电话,留电话那头的洪之光在余笛凝重的眼神中放下了电话。

“弘亦他……唉。”余笛心情忐忑,摇了摇头。

高天鹤刚套好外套,面前的门就咔嚓一声开了。

是简弘亦。

他身上酒味很重,不知是喝了多少,高天鹤很严肃地看着他,面色很阴沉,却不同于他写文章时的犀利,那表情里是带了恼火的。

高天鹤慢悠悠地把外套挂到衣架上,简弘亦好像没看见他似的,摇晃着靠在墙边脱鞋。偌大的房子里相当寂静,高天鹤就瞪着简弘亦,那人也不理他,自顾自地脱了外套要进屋。

高天鹤双手把他的肩膀掰过来,让他直视自己,简弘亦也却低头不理他,高天鹤毫不留情地用力抬起他的下巴,看他脸上有没有伤。

没有,很好。

但下一刻高天鹤的脸色再次沉了下来,他发现简弘亦中山装的第一颗扣子不知道去了哪里,隐约地能看到脖子的位置似乎有一小块淤青。

高天鹤咬牙,把那话尽力从后槽牙挤出:“行啊,简弘亦。”简弘亦这才抬眼去看他,然后头又垂下去。

这次换高天鹤不理他,去解那中山装的其他四颗扣子,脱去之后再去解他的衬衣。衬衣脱掉以后就看见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,腰后似乎还挂了彩,染上衬衫后干了的血已经变成黑棕色的了。

高天鹤骂了一句,简弘亦捂住他的嘴,然后高天鹤打了下他的手,他的胳膊也就轻悠悠地落下来,像是断了一根线的木偶,就这么挂着。

高天鹤气得说不出来,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,又不是自己挨打,可却着实生气,简弘亦却还不领他的情,不说话,像个活死人。

高天鹤大声吼他的名字他不理,刚好赶在他的气头上,就抬起了手,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。

“简弘亦!”他终于抬起了头,年轻的还是生气,对视了几秒之后挥手回了自己的房间。简弘亦摸了摸高天鹤刚才打的地方,很疼,是真的,他没死也没在梦里。

简弘亦洗完澡经过高天鹤的房间,看他房间门没关,就想和他说声晚安。

过道里的灯亮着没关,透进一点光亮去,简弘亦刚推开门就看见一小团白色的东西从被窝里被丢在了地上。

简弘亦一时也就慌了神,他忘了高天鹤是个爱哭的,而且是个不好哄的,只好坐到他床边顺着他的背。高天鹤抽噎的声音很小很小,整个人裹在被子里,声音闷闷的很小很低,简弘亦怕他憋坏了,伸手掀开他被子的一角,让人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。

无奈于高天鹤这个脾气颇怪的,简弘亦越是要掀被子他就捂得越严实,气鼓鼓地偏不让空气透进来。

简弘亦洗个澡酒醒了一半,身上的酒味也淡了不少,轻轻地叫他鹤鹤,又说我错了,高天鹤终于不再把自己裹成个粽子,掀开被子的一角把脸露了出来。“怎么错了。”高天鹤本来就白,一闷脸就红扑扑的,眼里还泛着水光,眼球里有血丝,估计是熬夜等他熬出来的。

“我……”简弘亦看他这幅样子,应该是真的很生气,本来想逗逗他的想法作罢,匆匆拿了纸给人把眼角的泪擦了,说,“我不该……不该不告诉你这件事。”

以简弘亦的伤势来看,他被打大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他现在对高天鹤藏着掖着,不但伤害他自己的身体,而且如果让那帮歹徒知道了他的住址,高天鹤也是要受连累的。

“但是他们也做的没错啊。”简弘亦苦笑,这乱世,要是有人想杀了你,不说轻而易举,但只要有点势力,悄无声息地办掉一个人问题也不大,既然是选择这种泄愤的方式,简弘亦也就有得罪的地方,相对应的这些人势力也不会大。

“那你知道,如果我看见了你有一天回来了就缺胳膊少腿的,我会有多心疼吗?”高天鹤的声音依旧很轻,很飘渺,天生没有安全感的人遇到这种事是极其容易慌张的,黑暗里寻到灯火似的看着简弘亦,眼神真挚得让人无法逃避,“下次不许这样了,知道吗。”高天鹤最后选择了原谅。

简弘亦嗯了一声,犹豫着好像想说什么,高天鹤与他同居一年多,他揣着什么心思他自己最清楚,若高天鹤只是他一个朋友他不会如此挽留的。但这话不好说出口,让那小报纸八卦的记者拍了去是要遭人笑话的,本来他俩现在就不顺,这感情说出来怕是要雪上加霜。

简弘亦也就聪明地不说,把他揽过来借他一个肩膀,高天鹤抱着他,不哭了但横膈膜抽筋停不下来,挂在他身上信任得很,却又不像是挚友那般。

“弘亦。”高天鹤轻轻开口,简弘亦回他一句:“我在。”

高天鹤还是没有继续说。

他不苛求简弘亦的爱,他满足于此时此刻他们二人的姿态,他得以毫无顾忌地拥有简弘亦的可靠臂膀,躲进他的臂弯。


TBC.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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